【叶冲宫本】独白16
叶冲x宫本苍野
其实回想起以前相处的一些细节，总觉得有很多可以让宫本君怀疑的点。自己在处理一些事时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可能……潜意识把他当自己人了吧，虽然当时理性上告诉我他还是立场上的敌人……但有时候哪里能分得那么清呢？
人终究是多个角色的结合，我承认，我首先是中国人；但同时，我自己觉得，我也是宫本君的伴侣、他所信任的人。很抱歉，有些事上，我确实不怎么值得他信任。
如今，我时不时地会想起他；说真的，好想去找他。但是，我不能。我还有仍要走下去的路，还有没有完成的使命。
——叶冲
1946.7.8
前面的故事我说的冗长而又详细。我不知道逻辑是否特别清楚，详略又是否得当，但那一件件事、每一次的情感流露都是发自内心的。
如今回过头来看，我既是戏中人，也是局外人：当时的情感好像还印刻在了心底；却已经释怀了些什么，很多事都变得清醒明白了。
那时候，有些线索明明就挺清楚，我却仿佛被蒙了眼，忽略那一条条的脉络连通的真相。我甘愿如此，我也庆幸如此。它让快乐延续得更久，悲伤来的更慢。
但有些事，总要被人拆穿。如果不是爱上了他直觉敏锐的我，那就可以是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那天，烈日当头，也是这样的热。
好在……唉
不知道叶冲现在如何了呢？
听说中国又开始了内战。
——宫本苍野
1946.8.5
1944年，仲夏时节。
叶冲被抓了。
以秋蝉的名义。
纯子生日那天，他的父亲——清泉上野从日本过来了。听说是特地赶过来参加她的生日宴的，顺便就此开始他在海城的督察工作。生日宴我没有去，但是叶冲作为清泉纯子名义上的哥哥，自然是去了的。
叶冲在清泉纯子的生日宴上被清泉上野亲手抓捕。
我没在现场，了解得不多，只知道清泉上野当着众多人的面，说了句话，
“叶冲，我对你很失望。”
摇摆的时钟放缓了，耳边嘈杂的说话声变得遥远，我站在窗前，看着茂密的、一片深绿的树。带着燥热因子的风吹过，让人切实地感受到属于这个季节的温度。几片叶子落了下来，还是深绿色的，风让它们在空中停留地久了些，叶子在空中旋转了几下，然后落到了地上。
秋天还没到呢，怎么就开始落叶呢？
原来，约定胜利归国的，从来不是我们，只有我而已。
我们或许没有以后。他早就非常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落叶归根，在他的想法中，或许是算圆满的结局……他思维缜密，早该想到很多个结局，包括这种。那他还……
tm的。
长时间的怔愣失神过后，是急需发泄的汹涌的情绪。恼怒、后悔……但更多的，是无奈、委屈、悲伤。这一刻，我才清晰地知道，比起其他的，我对有叶冲存在的未来抱了多么大的期许。
“宫本君，清泉上将派你去审讯室。”小岛介有些忧心地望着我。
审讯叶冲？想到这一点，就晃了神。长期站着未动的脚有些酸麻，一个没注意，身形踉跄了一下。
小岛介扶住了我，“你没事吧，宫本……”
“没事。”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就迈步离开。
审讯室，门是开着的。
我扫了一眼叶冲，他的身上完好无损。清泉上野正站在他面前，与他对峙着。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多余的或是讥讽或是愤怒的表情。很安静。我关门的声音显得突兀。清泉上野回过头将视线转向了我，叶冲垂下了视线。
我迈步走到清泉上野面前，“清泉上将。”
“海城军政厅情报科科长宫本苍野？”
“是的，上将。”
“呵。”他冷笑了声。
“叶冲……交给你来审。”
“是。”
他踱步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支鞭子，递到我手里。
“听说年轻人审讯方面很不错？给我好好审他。用刑也要给我审出来他做了什么好事、未来还有什么目的。”说到后面，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看来动了怒 。
回头望了叶冲一眼，出了审讯室，将门带上，坐在了监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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