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B

【魈温】便呼我名1

魈✖️温迪

正剧向

再遇与往事

  

  

  

  


  

今日的月亮仿若银盘,高悬空中。人间中秋又至,自是一番团圆喜庆的景象:张罗在街边屋檐的红灯笼,热情叫卖各种精巧小玩意、说着讨巧话的摊贩,在庆典节目边熙攘欢笑的人群,以及家家户户的佳肴飘香。中秋时候的璃月,透着家的温暖,游子归家,阖家团圆,四散的风仿佛也能归于此处,染上璃月的气息:


也许是仙跳墙的鲜香,也许是杏仁豆腐的清甜,谁知道呢。


早听闻璃月的中秋很有节味儿,也很有人情味。温迪早就想见识璃月的中秋了。



  

很久很久之前,魔神战争期间,璃月的中秋并不中秋,秩序与混乱矛盾地充斥着整个璃月,他并未在中秋见到如今这般的璃月。魔神战争之后,温迪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中途醒来过一次,但因一事耗费了些心神与元素力,再度陷入了沉睡。而今再度苏醒,又为解除特瓦林带来的危机耽搁了些时间,这才拖到了现在。


此时此刻,置身于喧闹的人群之中,温迪却没有丝毫的不耐,他喜欢热闹,他喜欢人们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比起传诵一些英雄史诗般的胜利,他作为一个吟游诗人,更喜欢写一些平凡却幸福的诗来吟唱。因为光辉的往往辛酸,伟大的向来悲惨。


但温迪也清楚地知道,身为一名合格的吟游诗人,他也有那个责任去歌颂那些染上鲜血的传奇。因为,奉献与牺牲本不该被遗忘。


温迪灵巧地穿梭在来往的人群之中,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他对糖葫芦很感兴趣,买了串来尝。糖葫芦在烛光的照耀下散着诱人的光泽,“诶嘿,看上去味道是不错的,”温迪心中如是想,便张大嘴一口咬下去。“咦呀,酸!”温迪没想到这看上去甜口的东西内里竟是酸的,没做好心理准备,一时被酸得腮帮子有些痛。等缓过劲来了,他才在嘴里咀嚼了几口,外层裹着的糖霜被咬的嘎嘣响,甜丝丝的感觉慢慢从舌尖蔓延开来。“酸酸甜甜的,唔......果然不错。”


有了美食,美酒肯定也少不了。温迪准备去往他的下一个目的地,璃月的酒肆。温迪深吸了一口气,在空气中循着味儿,四面都有微风拂来,但温迪仍然从这四面八方的风中闻到了酒香的来处。其实温迪很想直接飞过去,毕竟,飞比跑得快嘛,但考虑到在人群中直接原地起飞会破坏那家伙在璃月定下的某些契约也说不准,他还是规规矩矩地走过去罢了。



说起那家伙,摩拉克斯,我们的帝君大人,也不知道自推行人治、当了甩手掌柜之后跑哪里去了。温迪暗叹了口气,开玩笑般地在心里埋怨了一番,故人来此...也不见现身好好招待一番,咱好歹是唯二的初代神啊。


酒香渐浓,温迪就将这心思抛掷脑后了,钟离现身与否,他都欢喜,因为璃月本身就已经够了。钟离能来与他唠嗑几句他自然是开心的,(虽然温迪想也知道庄严如帝君,怕是逗起来也并不有趣)钟离没来,他一个人的旅途倒也乐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璃月城内一派祥和,近郊却是不太平。


魔物攒动,似乎因为节日期间城里澎湃的人气,它们也更加躁动了,出现的数量与频率都比往常要多出许多。又有几只魔物随着一声破空的声响轰然倒地。


和璞鸢碧绿的枪尖染上几缕黑血,但依然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辉。一碧发少年手持长枪,站在无垠的旷野中,冷调的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右臂上繁复的青色符文显得神秘而又肃穆,连带着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以及腰间别着的傩面,莫名让人感到一丝颤栗。


附近的空气中弥漫着魔物的血的腥臭味让少年微皱了眉。秋已近,酷暑消弭,风中夹杂着几许凉意,本应让人舒爽。少年却被这风中带的味道激得有些烦躁,他踱步至别的地方,离方才沾染了魔物血气的地方远了些。



这少年,便是魈。在钟离当年还是摩拉克斯时,从一个嗜血魔神的麾下救下的一名夜叉。


刚刚已与数批魔物战斗,魈并不觉得疲累,只是望着远处照亮半边天的灯火时,有些出神。他对人间的这些仪式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但他知道人类就是喜欢一些这样的东西。



魔神战争期间,时局动荡,他本以为人类本不该再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除了生存之外旁的东西,他却在某个中秋随帝君杀敌回来后收到了一个人类小孩递来的月饼。


“哥哥!给你吃!”


远处大人应当就是这孩童家中长辈,想是他们自家做的,如今看大军凯旋想以此表达感激。魈并不喜欢这些人类的食物,但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小了自己几百轮的孩童眼中的希冀与纯真,他用自己沾了尘土与血、未来得及清洗的手接过那个月饼,咬了一口。


“谢谢。”小孩的嘴角微微地上翘了。


魈想了想,再加了句,“好吃。”小孩嘴角笑得咧开,朝远处的大人飞奔而去,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大抵也是因此,魈觉得与帝君立下千年守护璃月的契约也没什么不好的,总之他也没什么自己想做的事;除了杀戮,也没有特别擅长的事情,这杀戮因这契约正好能为他人带去点什么,比如安宁的生活。多亏了帝君,让自己不至于毫无用武之地。


魔物撕裂的吼叫将魈的思绪拉回,魈回过神来,暗金的瞳孔倒映出不断向他靠拢、面目狰狞的魔物。在这个人间祥和的团圆夜,魈在黑夜中展开了又一轮的厮杀。

 



“哟呼~”却说温迪从璃月的酒肆中出来,拿着一壶酒纵饮了几口便飞跑出城,远离了人群。他喜欢热闹,但此刻他实在是想随性地乘风而起了,便也到了城郊这么做了。


风在温迪的指尖如同柔顺的水,随着温迪的拨动荡漾起来。旋转飞翔带起来的风抚过温迪因饮酒而微烫的面庞,酒洒了点出来,在空气中散开,酒的味道更浓了,温迪只觉沉浸其中了。璃月的酒确实是好酒,带着千年的韵味萦绕味蕾处,涤荡心间。于温迪而言,正是如痴如醉时,却忽地嗅到了一丝突兀的气味。他正色起来,收敛了心神,朝味道的源头飞去。


那丝不寻常的气味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魔物的血的味道,魔神战争期间他闻过无数次的味道。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当速去看看。

 

魈与魔物正在展开颇为激烈的厮杀。之前来的魔物虽多,但也只是一些虾兵蟹将,魈可以轻松地将他们处理掉,甚至不用戴上傩面,只是费些时间、力气罢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的魔物越来越难对付,现在来的这批已经是魔物中的小首领级别的了。魈一边与之周旋,一边在思考今日魔物何以如此繁多,璃月城近郊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了。


几个颇为厉害的魔物同魈一个打,加之魈未着傩面又在分心想事,一个不察,竟被一只魔物的利爪划伤了背部,魈体内压着的诸多煞气顺着这伤口逸散出来,反倒让这些魔物动作停滞了几息。这煞气中所含的强烈怨念,竟是将这些魔物也骇住了片刻。


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从腰间取下傩面戴上。在和璞鸢几次戳地之后,首领级别的几只魔物也被很快地解决了。也许这是今晚魔物的最后一波,等了好一阵子,魈也不见再有魔物要来的迹象。他心念稍松,不再似方才紧绷,但战斗过后,随之而来的煞气侵扰便令他苦不堪言。方才的靖妖傩舞已经消耗了他部分精力,加之背部受了伤,煞气已然外溢。不再专注于杀戮时,这煞气之苦便后知后觉地来了。


魈的脑中嗡嗡作响,他已听不太清现实中的风吹草动,视线中也一片灰暗。许多声音在他的脑中叫嚣,痛苦的、悲戚的、惨烈的、疯狂的。魈跪倒在地,抱着脑袋,将额头往泥土上抵,喉间发出有些吃痛的低吟。一缕缕黑气以他为源头向四周溢散。




这里还是离璃月城太近了。魈不知道继续待在这里自己的煞气会吸引来什么不祥的东西,他闪过此念,就决定迅速遁走。但他转而又想到今夜璃月近郊的魔物如此多又厉害,倘若他离去,这些魔物靠近城池又当如何。在魈如此纠结的时候,忽闻一声清亮的笛声,仿佛就响在耳畔,悠扬婉转。魈陡然清醒了很多。

 



温迪来时便是看到一少年仙人跪倒在地上挣扎的模样。再细细看来,草地上魔物残存的血,少年身旁散溢的煞气,温迪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他吹响了笛,慢慢走近他。看着地上的少年逐渐平息下来、不再紧抱着脑袋仿佛要往地里钻,温迪停下了吹笛。


少年仙人仿佛还没有察觉他的靠近,煞气的折磨让他五感混沌、身心俱疲,当煞气压制住,这少年如释重负地翻身躺倒在草地上,发出略重的呼吸声。


温迪看到了少年脸上戴着的傩面,蹲下伸手将它摘下。须知,傩面确实是能提升夜叉战力,也能一定程度上压制煞气,但物极必反,戴久了只会让煞气在摘下面具后如同被挤压过的空气,产生爆炸一般的杀伤力,那时,煞气会疯狂地迸发出来,再难克制。


在傩面被取下的那一刻,疲惫的躺倒在草丛中的少年才睁开眼,望向温迪,仿佛才察觉旁人的到来一般。温迪看少年暗金色的瞳孔透着点还未完全消散的暗红色泽,眼中除却刚开始被揭去傩面的一丝惊慌失措,余下的便再没显露出别的什么情绪。


少年坐起身来,垂下了眼眸。良久,道了声谢谢。期间,他一直垂着视线盯着草丛,和璞鸢明明放倒在地上,他握着长枪的手却越收越紧,仿佛和璞鸢在变得越来越重。



其实,温迪早在感知到那冲天的煞气时便知道在此处的是谁了。是魈。


魈也认出他了,在笛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是那位同帝君一般古老的初代魔神,尘世七执政之一的风之神,巴巴托斯。他同帝君一般超脱卓然,却宣扬着与帝君的契约精神截然不同的理念,他告诉蒙德的子民,蒙德再无神明,更无君王。


他不仅是巴巴托斯......也是温迪......




又过去了千年了,历史仿佛是个极其广阔但玄妙的轮回,他们竟在这般景象之下再次相见。




魈对巴巴托斯的认知不止于此。

 

魈早在魔神战争期间就对巴巴托斯略有耳闻。从帝君口中听来,这位风之魔神似乎过于随性了,他在魔神战争期间偶尔也会来璃月找上帝君,帝君本以为蒙德需他支以援手,几次准备吩咐自己前往蒙德帮助这位大人,却都被这位魔神大人的一句“蒙德的酒,要尝尝吗?”给呛了回去。但每次这位大人再来璃月时,帝君仍会努力挤出时间来和他见上一面,聊上几句。

 

魈原是以为帝君是不喜与这般人来往的。因为魈曾听闻民间流传下来的帝君参与魔神战争的原因,那是一句让魈听到后便百感交集的话:


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魈每想起这句话,都觉得心中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也是了,魈并不觉得帝君是如同自己这般沉溺于杀戮之辈,尽管他英武不凡、有着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手腕,但他骨子里有种安宁平和的气质。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平息兵荒马乱,以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强硬姿态,将一众不服的魔神铲灭,率领着一众部曲,维护着一隅和平,建立起契约的国度。如此的帝君,怎会喜欢与那仿佛很是随性的风之魔神来往?

  

魈略感疑惑。于是,在一次帝君与风之魔神再见之后,魈向帝君问了此事。帝君耐心地向魈解释,说了好些古语典故,魈早已忘记了那些。他只记得最后帝君轻笑了声,说了句

“我倒是挺羡慕他。”


帝君羡慕这位风神大人什么?魈也不甚清楚,也许是这位大人的洒脱自由,也许是别的什么。但魈在心中认定了一件事:如果是让帝君都说羡慕的人,那定是极好的人了。因此,巴巴托斯应当也是如同帝君一般,极好的人。

 

说起来,撇开这些缘由不说,魈对巴巴托斯也是有种别样的亲近感的。魈天生对风元素力极其亲和,就算没有神之眼,他也能动用风元素力。在某次战役之后,他的身上突然多了一颗神之眼,也不知是怎的出现的。他听旁人说当人拥有强烈的愿望时,神明就将投下他的视线,赐予其神之眼。

  

他总觉得如此说法有点奇怪。帝君成为岩神之后,他也时常与帝君待在一处,也没见他去发放神之眼给谁;再者,自己也并无什么强烈愿望,如果有,那大概是杀红了眼时想要更多的杀戮吧。

  

他为自己如此不堪龌龊的愿望感到羞愧,不知神明感知愿望时是否会知晓这具体的愿望?魈唯恐他人能探寻到自己内心那种杀戮与狂躁。

  

偶尔他生起自己觉得神之眼是巴巴托斯给自己的想法时,他心中也有种略微别扭的感觉,那是不同于被窥见自己内心的另一种心情:自己为帝君麾下护法夜叉,帝君待自己好,自己可以以无数次浴血奋战以及千年的守护去奉还帝君的恩情,如此的有来有回让自己觉得心安;但巴巴托斯这边便不同了,倘若自己得到神之眼真的与风神有何关系,那自己当如何感谢他呢?毕竟神之眼确实让自己变得更强了,得了裨益,自然要知感恩,魈却不知当如何回报他,甚至不确定是否该回报他。

 

如果说上述是魈与风神巴巴托斯的一些旧事,那么接下来,便是魈与温迪的羁绊。经此一事,在魈心中,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名为巴巴托斯的神祇,他还是......如今,魈也说不清。

 

那是千年之前的事了。


魔神战争已然过去,但魈的战斗从未停止。在他两千多年的生命中,早期他被邪恶的魔神拘住造就了许多杀业,被迫吞下败者的美梦。被帝君拯救之后,才从这无尽的残忍血腥之中得以解脱。

  

然所造的杀生怨念早已累世,心中的温柔与无邪也早在这之中消失殆尽。他便拖着这残破的灵魂与极具杀戮技巧的躯壳不停地战斗着,与什么战斗呢?与来自过去的怨憎、未能实现的大愿、失败者的嗟叹。通俗来说,就是魔神余下的残渣们。


许多人类并不知晓这之后的一切了,因为绝大部分妄想在人间兴风作浪的污秽在作乱之前就被魈所消灭了。


人类淡忘了那种真真切切的被邪恶魔神们支配的恐惧,更迭了世世代代,许多人也只能从话本、说书人那得知当年的恐怖的冰山一角。

  

于是乎,再见到如同魈这般似乎透着些阴森气息的夜叉,他们大多有些害怕,魔神战争时期有父母让自家孩童给魈送上月饼的情形很难再有。

  

魈自是理解,从此便甚少出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甚至于,除了和帝君,与其他仙人也鲜少来往。



帝君本不愿这样的情况发生,想让魈也多同其他人交流来往,也能与他人偶尔说笑说笑,不那么独来独往,毕竟,煞气影响心境,心情畅快对煞气的压制也是颇有好处的。可每次想要开口说说自己这降魔大圣时,又觉无太多必要,尽管他是帝君,也心知魈对自己的崇拜与那近乎盲目的笃信,但他自觉没有资格让魈尝试抹去他先前所遭苦难造就的一切:无论是积攒于他心中累世的罪孽,还是与他并肩作战的四位战友接连逝去的丧友之痛。于是,帝君便只是默默地关注着魈的情况,并未作出任何举动来试图改变魈什么。

  

也许,顺其自然才是最好。

 

千年之前的某日,魈察觉绝云间竟有魔神残留气息,他即刻动身,前往此地进行查探。进入秘境,果真发现其中魔气滋生出许多魔物。他如同往常无数次剿灭这些东西一样,迅猛地将这些邪念扼杀于摇篮,检查一番是否有漏网之鱼之后便打算离开,忽然,他感受到一丝异样,遂停步仔细感受了一番。

  

这一停下来,魈便再也走不动步了。他起初并没有感受到这股微弱但又强盛的煞气,因为它同他所带的煞气很像,他险些将它们混为一谈,若不是他素来谨慎,恐怕也发现不了它。这煞气很是阴冷,其中所藏的暴虐因子更是令人难以忽视,魈静静地感受这一团煞气,久久没有动作。

  

煞气也没有任何的异动,它安静地待在魈的周身,像匍匐在主人脚边的恶犬。

  

当然,魈并不是他们的主人,这团煞气所属的主人当是应达。一名雷夜叉,是魈的战友,亦是一生的挚友。

  

一生挚友,这并不是一句美好的承诺,这是难以消散的诅咒,施在了魈的余生中,因为他们再无机会绝交。

 

魈不料自己竟在这般景象之下再见旧友的遗留之物。自己的内心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伤感的情绪,他以为自己早该习惯了如此失去。

  

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数以万计,他以为他对生命的逝去早已麻木,对死亡亦是处之泰然,无论是对他人的,还是自己的。尽管知晓朝夕相处的好友一个个离去终究是会让人难过的,他也以为岁月会将这一切慢慢磨灭,毕竟两千多年来他经历了太多,许多东西于他而言不过尔尔。但当昔日好友的一团煞气实质性地出现在他面前、感受到其中来自好友的气息时,魈心中一丝丝淡漠的被掩埋了很久的悲伤,像化成了实质性的液体,从他跳动的心脏慢慢渗透出来,汇入血液,蔓至全身,游至大脑,像形成了一根锋利的刺,穿过脑中,扎向泪腺。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知是为了压抑因情绪开始暴动的煞气所致,还是因为情绪本身。


原本游移在魈身边的那团煞气像是受到了同类的感召,开始猛地向魈的身体里窜,似是想与魈体内的煞气融合起来。激增的煞气让魈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感觉到友人煞气的涌入,他停下了对体内煞气的压制与引导。

 

“应达啊。”魈在低声喊着。涌动的煞气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动,变得更加强势。

  

“你既愿意,便来吧。”

  

没了阻力,煞气入侵得更加肆虐。魈浑浑噩噩地沉沦下去,闪过的最后一丝清明的念头是与帝君的千年契约当如何收场。彻底陷入黑暗前,仿佛还听到了一声清丽的笛音,但魈撑不下去了,成倍增加的煞气击垮了他的身体,双足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倒在了地上。

 




温迪进入秘境看到的就是魈倒下的这一幕。看见这少年仙人身上浓厚的煞气,温迪便知自己稍微来晚了一步。

  

温迪自沉睡之后,恢复了些元气,刚一苏醒,他就想出来游山玩水了,毕竟没有旅行的见闻,吟游诗人该如何写出新的脍炙人口的诗歌?自己已错过了许多岁月,遂决定于璃月的绝云间来游玩几许,想着说不定幸运的话还能碰见几个仙人闲聊一番,岂不有趣?没成想仙人倒是真碰上了,却是一个走火入魔即将被煞气侵蚀殆尽的仙人。

 

温迪轻笑着摇摇头,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将少年仙人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半驮半搂地将人带离了此地。此地确实是存在着许多仙人的,刚刚魈身上凝结的煞气冲天,秘境也掩藏不住,许多附近的仙人必然已经感知此中异常,定会前来查看,但温迪猜测他们并未有法子救这少年仙人,还不若自己先带走进行救治,别耽误了时机。

  

温迪也不想让他人知晓是自己来过此处把人救走,因此故意趁着仙人们还未来便赶紧乘风远去。赶回蒙德的路上,温迪仔细瞧了瞧双眼紧闭的少年,便肯定了这确是钟离麾下的那名护法夜叉。温迪又将扶在魈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心下嘀咕着下次钟离再见自己时可要好好请自己喝一回酒了吧。

 



绝云间。魈身上的煞气确实惊动了附近的仙人,可当他们纷纷赶来时,一切已了无踪迹。他们感觉到了那滔天煞气便是降魔大圣身上的,可此刻秘境中又无任何异常,于是大家一致认为是降魔大圣在伏妖过程中有些压制不住煞气,此刻应当是到帝君身边疗伤去了。散去的过程中众仙家讨论着降魔大圣的英勇无双、恪尽职守,同时也为他那一身难以消除只能压制的煞气而叹惋。

 

钟离听闻了仙家谈及此事,并未声张魈未在自己住处的事情,而是先前往绝云间那秘境查看了一番。他悬下的心终是放下了些,在那秘境中,他感受到了温迪的元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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